【内容提要】 经济全球化促进旅游国际国内市场的一体化，如何提升旅游产业竞争力成为当今理论界和政府亟待深入研究的重要课题。据此，本文运用新增长理论、产业组织理论等相关理论，揭示了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内源动力和外源动力。在此基础上，对旅游产业竞争力各动力因子之间的作用机理进行研究，发现各因子的影响作用主要是通过内外整合驱动、三维协同驱动来实现的。最后本文基于系统、整体的研究视角构建了旅游产业提升的三维立体动力机制模型。

    一、引言

    据世界旅游组织预测显示，到2020年国际旅游人数将达到16亿人次，全球国际旅游业的总消费将达到2万亿美元①。随着旅游产业规模的扩大，产业复杂性也日益增大，旅游产业不再是简单和高度独立的行业组合，也不是几个因素就决定作用的简单产业体系，而是一个由若干性质截然不同的行业组合起来的貌似松散的综合性产业系统。与此同时，大面积的产业投资增长和有限的市场需求增长导致许多区域的旅游接待设施严重供大于求，旅游市场出呈现明显的买方市场，竞争程度越来越激烈；加之经济的全球化与一体化促进旅游资源在世界范围内的自由流动，旅游产业也呈现出内外市场交融，出现国际竞争国内化，国内竞争国际化的竞争态势。这些都使价格与资源不再是旅游产业竞争力唯一或最重要的决定因素。因此，旅游产业竞争力已不能以旅游资源或产品价格等因素盖以蔽之，而必须代之以多因素多指标的综合分析。

    从以上实际背景看出，旅游产业的增长性与综合性决定着其竞争力的提升与发展是全方位和全要素的，旅游价值的实现很大程度上依赖整个系统经济的良性运转。这要求我们摒弃粗放已经滞后的低层次竞争理念，寻求一种能够指引旅游产业走向集群化发展的高层次竞争理念。在产业竞争力理论中，迈克尔·波特提出的国家竞争优势“钻石理论”认为，一国的特定产业是否具有竞争优势取决于六大关键因素，即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和支持性产业的表现、企业的战略、结构和竞争对手，以及政府的作用和机遇。六大要素互动形成的“钻石”架构，共同决定产业竞争力水平的高低。

    依据相关产业竞争力理论，要提升旅游产业竞争力，笔者认为，首先要探明影响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内源动力和外源动力，分析各个因子之间的作用以及各个因子与旅游产业竞争力的作用机理，从系统、动态、战略维度出发，构建具有普适性的提升动力机制，寻找到持续竞争优势发展的关键，为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提供统领框架。

    二、相关研究文献回顾

    长期以来，国外学者一直关注产业竞争力发展与演变，并取得了丰富的研究成果：一是对旅游产业竞争力评价的研究，这主要是在迈克尔(波特的国家竞争力的“钻石模型”的基础上，构建不同的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与评估程序等。如梅利安(冈萨雷斯(2003)研究了发展旅游目的地竞争潜力的评估程序所需要的理论；世界旅行与旅游委员会和诺丁汉大学旅行与旅游学院联合则构建了价格、开放性、技术、基础设施等八大项指标体系；二是对旅游产业竞争力分析模型的研究较多，瑞奇(2000)和克劳奇(1999)构建了“目的地可持续发展竞争力模型”；恩瑞特和牛顿(2005)在已有模型的基础上，提出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评价还包括产业管理因素；三是对旅游产业竞争力的影响因素研究较多，主要研究涉及到价格、环境、市场、人力、资源、政府政策、集群因素、管理以及技术、等旅游产业竞争力的内外影响因素。如曲日良等(2005)发现政府在旅游市场定位中起着重要作用并影响着旅游产业竞争力；马里纳·诺维利(2006)发现网状系统、簇群能帮助我们更好的分析旅游竞争力；萨拉翰和哈森(2000)则提出“可持续发展的旅游产业环境下市场竞争力决定因素图”，将市场竞争力决定因素归纳为文化因素、政治因素、社会经济因素和技术变迁四个方面。

    从国内学者的研究来看，旅游产业竞争力领域的研究起步较晚，且成果非常零散，尚未形成完整的理论思想体系，但该课题的迫切性和对实践的指导意义，以及作为一个新领域的挑战性吸引了众多研究者在该领域不断探索，主要集中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对旅游产业竞争力分析模型的研究。在万绪才(2001)首次提出旅游竞争力综合评价模型之后，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对旅游产业竞争力的评价模型进行了完善和改进，如郭舒等(2004)从社会福利与旅游发展的目的出发，提出了六因素联动模型；杨宝英(2002)则从系统论角度将其分为旅游生产要素潜力系统、城市旅游需求系统、城市旅游企业竞争力系统三个方面；二是旅游产业竞争力评价研究。这是国内学者研究最多的一个领域，杨森林等(1996)从竞争实力、竞争潜力和未来竞争三个角度来衡量旅游产业国际竞争力，开创了我国旅游竞争研究的先河；随后，甘萌雨等(2003)研究了城市旅游竞争力的指标选取；王联兵等(2005)则量评价了宁夏旅游业在整个西部地区的综合竞争力；三是对旅游产业竞争力形成机制和影响因素的研究。黎洁等(1999)用波特的产业国际竞争力“钻石模型”分析了国际旅游竞争力的影响因素；张明清等(2000)提出旅游产业国际竞争力应当体现在产品、企业和产业竞争力三个层面上；周常春等(2005)将城市旅游竞争力的影响因素划分为绝对因素和相对因素。

    通过以上的研究回顾可以看出，国际上关于旅游产业竞争力的研究多偏向于一般的概念、评价指标的选取和模型的构建等方面，并形成一定的旅游产业竞争力研究体系。同时，旅游产业竞争力的影响因素分析也是国外研究的热点，但大多强调单一影响要素，缺乏系统性和整体性的分析。国内学者有关于旅游产业竞争力的研究成果则在引进国外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将基本理论在实践中简单应用，没有进一步进行深化和改进。近年来，也有少数学者从整体的角度出发，对旅游产业发展与提升方面进行了相关研究，如辛克莱和索里亚(2006)认为，有形资本、人力资本、创新和竞争环境是旅游业生产力的四个因子，每个因子都可以改变相应效率和福利来增加旅游产业的竞争力，特别是增加人力资本和创新，而政企联合可以促进竞争力的增强；王琼(2005)提出从资源比较优势战略转变为竞争优势战略来提高云南省旅游业竞争力。为此，笔者以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动力因子为切入点，试图通过对各动力因子的作用机理揭示与分析，探索一种有利于实现旅游产业竞争力发展的动力机制。

    三、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动力系统分析

    产业组织理论认为，产业结构的优化会产生正向的结构效应，能实现产业资源的优化配置和高效利用，能改善供给、创造新的需求，代表产业素质的提高，促进经济向更高的水平发展，作为经济结果为未来经济增长提供基础，必然推动经济的发展和竞争力的提升。根据波特教授在提出“钻石体系”双向强化动力系统，笔者认为，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动力系统由内源动力和外源动力组成，具体包括旅游生产要素整合、旅游市场需求拉动、旅游企业行为推动、旅游企业战略制定、旅游产业结构优化、旅游产业链支撑以及政府作用、机遇因素等八大动力因子。

    1、内源动力

    内源动力是一种自发的内在力量，是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首要的、第一位的动力，对旅游产业竞争力的提升是最为关键，影响也是最为深刻的。

    (1)旅游生产要素整合。旅游资源、人力资源、金融资本以及旅游设施条件等旅游生产要素共同决定着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起始轨迹。旅游资源是一个国家旅游产业存在和发展的最基本条件；人力资源应是旅游产业竞争力发展的关键，作为稀缺资源，是竞争对手难以效仿的，特别是专门领域的专门人才，更能为产业提供持久的竞争优势；金融资本是旅游产业竞争力发展的一个主要动力，整个竞争力提升的过程实际上是资本扩大再生产的体现；而旅游设施条件是旅游企业经营和旅游产业运行必不可少的凭借物。

    (2)旅游市场需求拉动。市场需求是影响产业竞争力的重要因素。旅游市场需求主要通过旅游产品的买主与买主的结构、性质和行为来影响旅游产业竞争力。当旅游市场需求规模达到一定程度，或某一类旅游市场需求使得旅游企业感到有利可图，这些企业会积极主动地整合生产资源参与旅游市场竞争，通过产品开发、市场营销等活动运行，开展市场经营，并不断通过服务创新、品牌构建等来增强自己的竞争力；同时旅游市场需求的多样化、需求档次的不断提升，对旅游企业的战略提出挑战，而市场导向必然要求旅游企业设法识别旅游者所需要的产品类型，有针对性、有秩序地开拓目标市场，以提高企业在旅游市场中的竞争力。

    (3)旅游企业行为推动。旅游企业行为水平与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也是密不可分的，战略资产要转化对整个旅游产业竞争力的提升产生驱动作用，首先就必须经过企业实际从事活动，对战略进一步进行分解，部署到各个经营环节。因此，高水准的旅游企业行为最终推动旅游产品供给、三大旅游市场发展、六大要素部门协调与区域旅游发展协调的优化，最后集中表现在旅游产业结构的合理化与高级化，进而推动整个旅游产业竞争力的提升，反之，战略定位再准确，水平低的旅游企业行为，也会阻碍竞争力的提升。

    (4)旅游企业战略制定。企业是产业运行的微观主体，产业本身是没有发展动力的，产业之间的竞争，归根到底是产业内企业之间的竞争。而旅游产业竞争力发展是建立在产业中无数个旅游企业追求生存和发展的合力之上，旅游产业竞争力的提升最终要依靠分散在各行业、各区域的旅游企业来完成。这具体表现为旅游企业的发展战略、经营策略、企业自我积累和发展机制等对旅游产业竞争力的提升无疑起着更为积极、主动的作用，尤其是旅游企业之间的分工与合作，竞争是否合理、公平、有序，竞争机制是否有效等对旅游产业竞争力的提升有着重要的影响。

    (5)旅游产业结构优化。旅游产业竞争力在一定程度上是旅游产业通过资源配置来获取竞争优势、争夺市场和利用资源的能力，这就表现为一定区域空间内的市场、产品、区域、组织与部门分布。而资源配置的结构直接体现在产业结构方面，资源配置的效率与效益直接体现在旅游产业结构的合理性和高度化方面。因此，旅游产业结构的优化能助推旅游产业竞争力的提升。旅游产业结构的优化伴随着经济总量的扩张和经济水平的提高，标志着各区域之间建立起协调的旅游经济关系，各行业或部门中各种生产要素的有效整合，出境、入境、国内三大旅游市场的共同发展格局，旅游产业发展管理体制与组织形式的完善等。

    (6)旅游产业链支撑。当旅游产业结构得到优化后，就必须设法把优势转化成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力，而这种转化就必须靠旅游产业链来支撑。只有将分散在产品、市场、区域、部门和区域内的结构优势有效整合起来，通过空间有机聚集后，形成一种新型空间价值链形式，这是有别于个别行业、企业、市场、产品的竞争行为。这一个完备的产业链内的各结构要素之间的联系更紧密，互动性更强，它能够产生很大的吸附作用，吸引新的生产要素、新的旅游企业不断加入，以带来更大的竞争优势，从而支撑整个旅游产业竞争力的提升。

    2、外源动力
    旅游产业竞争力的提升不是孤立地进行，而是在同其他事务相互联系、相互作用中得到发展。除了内源动力是根本动力和源泉外，政府作用与机遇因素两个外源动力因素的作用也是不可小视的。

    (1)政府作用。市场经济自身的不完善必须要政府的干预与制度的规制，旅游企业的运行不可避免会受到旅游经济体制和政府政策的影响。一般说来，政府通过制定资本市场、生产标准、竞争条例等方面的政策，来影响和作用于产业结构、企业战略，以及旅游产生要素的配置，从而影响到产业竞争力的发展。特别是当旅游市场经济发育还不完善时，政府对旅游资源开发利用与保护的制度、投资导向、整体营销、标准制定、宏观经济调控、基础设施建设、产业环境营造等积极作用，对旅游产业竞争力十分必要。

    (2)机遇因素。旅游业是外部依赖性很强的敏感产业，外部环境的变化直接影响到旅游产业的运行。而机遇则是国际国内各种因素的综合作用，能为国家或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良好机会和境遇，并对其伸长全局性、长远性、决定性影响的某一特定历史时期。它的重要性在于能打破事物的发展进程，使旅游产业原先的竞争优势无效，并使顺应局势、善于创新的企业获得发展，从而提高旅游产业发展质量。

    四、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各动力因子作用机理

    对于各动力因子之间的相互作用以及各个因子对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作用机理，可以从旅游产业竞争力的内外因素和各因子的作用两个视角来进行分析研究。

    1、内外源动力整合驱动模式

    一般说来，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路径特点和速度快慢，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既取决于旅游产业的内源动力机制中各因子的相互作用，又受外源动力机制各因子的影响及相互作用，而最重要的是内外动力机制的有机组合、有效整合的影响。其中，内源动力机制是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基础与潜力，外源动力因子则是通过对内源动力因子的制约作用，决定着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空间和速率。内外动力机制是不可分割的两部分，两者综合作用的结果有利于旅游产业竞争力的提升。由此，我们可以构建内外源动力机制推动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作用机制，如图1所示。

    外源动力机制对旅游产业竞争力的作用方式是间接的，它主要是通过影响内源动力机制主体的行为方式与行为模式来影响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过程。内源动力机制中，旅游产业所拥有的旅游资源、人力资源、资本资源以及旅游基础设施是旅游企业进行战略经营的基础，而各个旅游企业行为过程中伴随着旅游产品、旅游市场、旅游部门以及区域之间的时空布局，最终形成旅游产业结构状态。同时，旅游产业结构的优化必然要求分布在各区域、各行业的旅游企业进行战略转变，从而对生产要素供给提出挑战。
   

    图1　旅游产业竞争力内外源动力机制作用机理

    外源动力机制构成整个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外部环境，从整体上影响旅游产业的发展方向与发展模式。其中，旅游政府部门通过旅游产业整体规划、产业发展政策以及先导或支柱产业的确立，为整个旅游产业竞争力发展提供机遇；反过来，世博举办、奥运召开、经济体制转型等机遇也必然要求政府行为的相应转变，两者的合力效果影响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内源动力机制。

    2、三维协同驱动模式

    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过程不是一个单一的，而是多维度的复杂动态体系，它应是环境、基础和路径三个维度中的各动力因子所构成的一个相互作用、相互转化和相互支撑的系统，具体作用机理如图2所示。

    (1)基础维度。旅游产业竞争力的提升包含四个平面：最表层的旅游生产要素、中间层的旅游企业战略，次中间层的旅游产业结构，最深层的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因为旅游产业的竞争活动大体上是围绕这四个层面展开的，所以，旅游产业要提升竞争力必须在这四个层面逐步提升。其中，旅游生产要素是一个产业竞争力提升的起点，它是旅游产业运行的基本要素，没有人力资源、金融资本、旅游设施与旅游资源，旅游企业根本就不能进行经营活动，也就无从旅游产业；而旅游资源只有通过旅游企业的竞争、产品、市场、财务的战略部署，才能将旅游生产要素融入旅游产业体系当中，而企业的各种行为结果，最终体现为一定的结构形式；旅游产业结构是旅游企业经营活动的最终表现，也是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最直接转化层，旅游产业结构的合理化与高级化，伴随着资源配置的优化，最终到达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这个终点。

    (2)环境维度。政府通过政策、资金和立法等多个领域上的行为，对跃迁四个步骤与基础四个层面运行的效果产生影响，进而影响旅游产业竞争力的提升。它可通过合理的、科学的产业政策，引导旅游消费，使得旅游产业发生巨变；而机遇给旅游企业带来新的挑战或发展机会，推动其重新配置生产要素，来适应新的环境的变化，它通过改变现有的竞争环境和秩序，从而创造旅游产业断层有即是产生飞跃。这些机遇主要包括外汇汇率的终点变化、重大政治、文化或经济事件、重大技术改革(CRS\GRS)等。
   

    图2　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三维协同驱动作用机理

    (3)路径维度。它是旅游产业在得到环境与基础维度各因子的激发后，通过旅游需求拉动、旅游企业行为推动、旅游产业链支撑实现跃迁行为，构成“旅游需求拉动—旅游企业行为推动—旅游产业链支撑—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跃迁路径，最终实现竞争力的提升。对于旅游企业而言，只有在市场需求拉动下，它才能把自身所拥有的资源进行整合，进行战略部署，或是根据不断变化的市场需求，判断理想状态与现实状态的差距，而制定缩小这种差距的战略与措施；而旅游企业的战略部署最终要落实到具体的企业经营行为当中去，表现为对组织的设计、资源的配置、产品的开发、市场规划甚至是品牌扩张等活动，而旅游产业内所有企业的这些行为最终汇聚成这个旅游产业的产品、市场、组织、部门以及区域的布局结构合理化，集中表现为旅游产业结构优化与合力调整。此外，由于旅游产业极强的关联度，旅游产业的发展必须以食、住、行、游、购、娱六大要素整合为支撑，通过各部门、各区域行程战略联盟，使得竞争优势叠加起来，更有效地促进旅游产业竞争力的提升。

    五、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三维立体动力机制构建

    新增长理论研究表明，一个经济系统要产生持续增长，实现要素回报的递增，就必须寻找一个可以维持其持续增长的发动机，而这个发动机不仅是某一个独立要素，而且是诸多要素相互作用而成的动力机制。而动力机制是事物发生、发展的动因及其构成，是事物运行的重要方面，也是推动事物发生、发展的各种力量，以及推动力量作用的方式、效果进行程序化、规范化、制度化。

    据此可知，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动力机制应是驱动产业竞争力提高的力量结构体系及其运行规则，具有一定的稳定和规律性，它是影响旅游产业竞争力产生与提升的诸动力要素的综合及互动过程。需要指出的是，这些动力要素不是独立存在、自行作用的，它们是相互联系、相互参透、相互影响，构成一个有机统一的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动力机制模型，推动旅游经济的长足发展。也即是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动力机制的有效性取决于各动力因子的有机协调，只有统一的旅游产业竞争力机制系统才能促进各动力因子相互搭配、相互激励，共同促进旅游产业竞争力的快速提升。

    与此同时，旅游产业竞争力是来自于复杂而广泛的力量，是复合和连续的竞争力，是横向有多个竞争力的叠加，纵向不断有新的竞争力的继起，过分依赖某一种竞争力必然导致失败，产业竞争力都无法持续。因此，我们有必要突破“点状”、“线状”的思维模式，从一元、二维的研究思路向三维立体多层面思维转变，运用动态和系统的思想将环境、资源、制度以及迁跃路径等驱动要素整合在一起，从理论逻辑分析角度来描述旅游产业寻求竞争力发展的驱动力以及驱动路径，为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提供战略依据。

    笔者以实践性、内禀性、系统性为原则，依据内源整合驱动、三维协同驱动两作用机理，构建了一个适合旅游产业发展状况的竞争力提升驱动动态的立体模型(如图3所示)。
   

    图3　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立体动力机制

    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动力机制是来源于对旅游市场经济的探索，来源于对旅游经济建设与经营管理的实践。从图3可知，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动力机制由路径、基础和环境三个维度构成。其中，环境维度包含由机遇与政策两动力因子，它们组成了外源动力机制，而基础维度的生产要素、企业战略、产业结构三个因子与路径维度的市场需求拉动、企业行为推动、产业链支撑三因子共同组成了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内源动力机制。这些要素整合在一起，形成了旅游产业提升的有机动力机制。

    外源动力机制是通过内源动力机制起作用的，内源动力机制作用的过程中受到外源动力的影响，这也决定着既要看到内源动力机制是促进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的根本所在，又要适时把握外源动力机制在竞争力提升中所具有的重要作用，力求内外有机整合。旅游产业竞争力的提升需要良好的生产资源为基础，需要对旅游企业的发展进行战略规划，需要对旅游产业结构进行优化，需要政策、法律的引导、调控和保障，也需要外界有利机遇的把握。旅游产业竞争力提升必须通过旅游市场需求的拉动、旅游企业行为的推动以及旅游产业链的支撑才能达到，这就要求旅游产业竞争力的提升必须协调路径、基础和环境三个维度上的动力因子。也只有三维有效协同，才能更好地为旅游产业竞争力的提升服务。

    六、结语及进一步研究

    当今，旅游市场正处于高水平的竞争阶段，旅游产业竞争力的提升亟待有深厚的理论研究作为指导，需要以一个具有一定普适性的动力机制作为统领。而旅游产业的复杂性与综合性，决定着提升动力机制的构建必须坚持从内外源整合与三维协同驱动来推动旅游竞争力的提升。与此同时，旅游产业竞争力的三维立体动力机制模型还需要以典型的实证研究为范例，但受主客观因素的制约，本文仅从理论上进行了探讨和研究。因此，以后的研究中将选择不同类型的旅游目的地进行深层次的实证研究。

    注释：
    ①2003年世界旅游组织的统计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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