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庆峰：博弈论视角下贸易保护主义盛行的原因及中国的对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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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孔庆峰 张… 来源：2010年第6期《商业经济与管理》 人气： 时间：2010-7-30 15:50:29 进入论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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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各国面临不同的经济复苏进程的环境下，世界经济范围内利益的交织引起的贸易摩擦是不可避免的。通过对不完全信息条件下贸易政策选择的博弈模型分析可知，当一国预知采取保护策略可能给本国带来的收益越大，以及对方采取的报复性设置越小时，将会有较强的动机进行贸易保护。当前，我国受到贸易保护主义的严重冲击，对此，我国应加强政府间的沟通和协调，突出企业在应诉和维权中的作用，加快国内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避免授人以柄和加强贸易反制，维护我国出口行业的正当利益。
关键词：贸易保护主义；金融危机；静态博弈分析
一、问题的提出及文献综述
近20年来，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加快，世界范围内贸易与投资自由化趋势显著增强。尽管形形色色的贸易保护手段仍在为商品和要素的跨国流动设置障碍，但总体来看，国际贸易的政策环境趋向宽松，贸易保护主义日渐式微。世界贸易组织的数据也显示，2007年之前各国的反倾销措施数量总体上的确处于下降趋势。然而，2007年以来的国际金融危机使各国贸易政策导向发生了变化，致使贸易保护主义重新抬头，贸易摩擦加剧，由此引发全球范围内的利益博弈。
学术界长期以来一直把贸易保护主义作为研究的热点问题之一，在金融危机条件下更是如此。国内外已有研究文献对贸易保护主义的根源、手段及其影响等做了大量的规范和实证分析。
在对贸易保护主义的根源的研究上，以Grossman和Helpman(1994)等为代表的“利益集团模型”在贸易政策的研究文献中被广为引用，他们指出贸易保护的结构反映了各利益集团对政治支持的争斗结果。Goldberg和Maggi(1999)在实证上也发现贸易保护在有利益集团组织的行业会比较高，在进口弹性较低的行业也会比较高。在此基础上，Tansey、Raju与Stellern(2005)通过对美国钢铁业的研究，指出政府针对钢铁业制定的贸易政策是政府与国内企业、消费者和国外厂商博弈的结果。传统的贸易保护手段已广为人知，薛荣久(2009)指出目前贸易保护手段繁多，保护手段从关税措施到非关税措施再到环保和社会责任措施。同时对产品流通和人员移动等设置了更多障碍，出现排外劳工等现象。还有非理性的维权与资本保护主义，鼓励资本回流和排斥外资。Crucini和Kahn(1996)通过建立多部门动态均衡贸易模型，认为即使贸易仅占产出中的小份额，关税的提高也会给GDP带来显著的冲击，全球关税壁垒的提高会加速国际贸易环境的恶化和产出与投资的下降。Madsen(2001)认为，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时期世界范围内贸易的减少，8％归因于随意提高关税水平，6％是由于非关税壁垒的设立，14％是由于收入水平下降。
以上学者从不同角度对贸易保护主义作了阐述，但主要是针对发达国家所作的分析和实证检验，很难应用于发展中国家，并且也很少考虑到现实环境中的不确定性。本文在前述学者研究的基础上，对不完全信息条件下贸易政策的选择进行了博弈模型分析，求出了一个混合策略的纳什均衡解，指出了在当前国际环境下各国纷纷采取贸易保护措施的原因，最后给出了我国应对当前盛行的贸易保护主义的对策建议。
二、当前贸易保护主义盛行的主要表现
(一)贸易保护引发的案件数量明显增加
世界贸易组织2009年11月18日发布的报告指出，2009年全球贸易总额萎缩超过10％，从2008年7月到2009年6月，世贸组织成员报告了共计217项反倾销调查措施，与前一年相比增长了15％。从表1可以看出，2001年至2007年全球反倾销立案调查的案件数基本是逐年下降的，尤其是2007年全球反倾销立案数由2006年的202起下降到163起，但2008年却又上升55207起，2009年全球新立案案件总数与2008年相比又有大幅上升。这些数据充分表明，全球经济自2007年以来受金融危机影响逐渐下滑，需求下降，主要经济体自顾性加大，优先解决国内就业、产业发展等问题，贸易摩擦增多，贸易保护主义日益加剧。
(二)表现形式更直接更显性
在金融危机下，贸易保护主义的方式与20世纪70年代兴起的新贸易保护主义还有所不同，保护方式从隐性转向显性。过去的贸易保护通常采取隐蔽性手段，比如环保标准、技术标准、劳工标准和卫生检疫规定等。现在更直接更显性，带有很强的民族主义色彩，例如法国现任总统萨科齐就明确提出“如果关闭工厂也要关闭国外的工厂，保证国内汽车工人的就业”，意大利政府也发出了“意大利人吃意大利食品”的号召，更显而易见的是美国的“购买国货”和“特保”措施。“购买美国货”并没有明确针对哪一个国家，但是其内涵却是美国在向世界公开宣布贸易保护主义，虽然淡化了具体目标国，却扩大了目标范围。同时，最近数量急剧增加的“特保”措施不仅具有“先保护，后调查”的优点，而且出手很快。以印度为例，印度仅在2009年1月份就向中国发起了七起特保和双反调查。针对纯碱产品的特殊保障调查始于2009年1月16日，1月30日便做出了初裁，前后仅用了10天，而始于2009年1月27日的铝板及铝箔的特保案，从调查到初裁仅用了5天。诸如此类更直接更显性的贸易保护措施还包含印度公开透明的关税操纵、印度尼西亚限制产品进关、阿根廷的非自动许可证制度等。可以看出，各国都倾向于采用直接、显性和短期见效的贸易保护手段来控制进口、维护本国就业和复苏经济。
(三)涉案国家及产品范围更广
根据世界贸易组织报告，2008年9月至2009年5月，已有22个成员国采取了在贸易上奖出限入，在投资上保护本土限制外资的保护主义。以前主要是发达国家运用反倾销等措施应对发展中国家的劳动密集型产品，保护本国的夕阳产业。但目前发展中国家如阿根廷、巴西等也逐渐加入反倾销大国行列，这其中有主动实施贸易保护措施的国家也有被动采取贸易反制措施的国家。当一国实行明显的贸易保护措施时，很容易激起世界其他国家采取反制措施，也不可避免的会引发一系列的效仿行为，由此引发贸易保护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导致全球性的贸易保护主义。从涉案产品范围来看，除化工产品、贱金属、纺织原料和制品仍是主要涉案产品外，以往很少出现的农产品、机械产品、谷物及淀粉、运输设备和奶制品等都在涉案之列，涉案产品的种类也由20世纪90年代的150多类扩展到现在的230多类。贸易摩擦比较集中的3类行业是受金融危机严重影响的汽车业及与之相关的钢铁、轮胎等上游产业，能吸收大量就业人数的纺织业和能对一国执政党稳固政权形成重要支持的行业。以往钢铁和轮胎产品在保障措施案中较少被提及，但现在却成了保障措施和特殊保障措施的主要实施对象。
从发起反倾销措施的案件数量、涉案产品与国家的范围以及贸易保护主义更直接的表现形式这三个方面，我们可以看到贸易保护主义正在世界范围内蔓延，此次盛行的原因是什么呢?以往的研究多是侧重国内各利益集团之间的博弈且以经济平稳时期为前提进行分析，而在当前环境下，贸易政策的制定往往是国家之间利益博弈的结果，因此下文将从博弈论的角度对当前贸易保护主义盛行的原因进行分析。
三、当前贸易保护主义盛行的博弈模型分析
纯粹的自由贸易显然只是经济学家们设想的一种理想状态，实际情形是任何时候都存在着贸易保护主义现象。但众所周知的一个事实是，每当在出现经济危机之际，贸易保护主义即骤然呈现抬头之势，甚而演变为国与国之间的贸易战。下面通过构建相互出口商品的两个国家之间的博弈模型，来分析当前贸易保护主义盛行的原因。
模型假设条件为：
(1)人是理性的，即人人都会在约束条件下最大化自身利益，国家也不例外，也追求利益最大化；
(2)两个国家都分别有保护和自由两种策略选择；
(3)信息是不完全的，对于贸易上的收益或损失没有确切的衡量(是对两国贸易完全信息静态博弈的一种改进)。
双方的博弈关系为：在一定条件下，两国根据双方的比较优势确定二者之间的贸易模式，并分别从贸易中获得收益，因此假设这个模型中g1、g2分别为国家1和国家2均实行自由贸易政策时从国际贸易中实现的收益。a和c分别指当国家2采取保护策略，国家1采取自由策略时，对国家1造成的收益减少部分和给国家2带来的收益增加部分。b和d相应的是指当国家1采取保护策略，国家2采取自由策略时，给国家1带来的收益增加部分和给国家2造成的收益减少部分。在双方都保护时，两国都有增加的收益b和c，但同时也都面临对方采取反制措施给本国带来的损失e和f。因此，通过分析可得到如下博弈模型(见表2)。
可以看出来，在上述博弈中，不存在纯战略纳什均衡。根据纳什均衡存在性定理，在每一有限博弈中，至少存在一个纯战略或混合战略纳什均衡，因此我们只能寻找混合战略纳什均衡。
为了简化计算，先假设国家1和国家2分别以概率g和p选择保护策略，那么国家1选择自由策略的期望收益为：
 
若q＞q*，则国家2选择自由策略，反之保护。
混合策略的纳什均衡解为(p*，q*)=(b／(e－a)，c／(f－d))，即国家2和国家1分别以b／(e－a)和c／(f－d)的概率选择保护策略。通过分析这一纳什均衡解，我们可以发现：当一国预知采取保护策略可能给本国带来的收益(b和c)越大，或采取自由策略给本国带来的收益减少(a和d)越多，以及预期本国采取保护措施引致的对方报复性设置产生的损害(e和f)越小时，将会有较强的动机进行贸易保护。我们求解的是各国贸易政策选择的最优化问题，而得到的却是一个混合策略。这恰恰说明了博弈中最实质的问题，自己的最优选择依赖于对手的选择。不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在制定贸易政策时都遵循这一原则。
以中美“轮胎特保案”为例，奥巴马政府于2009年9月11日宣布对中国出口的轿车及轻卡轮胎增加35％的保护性关税。通过观察表3中的背景资料，结合Grossman和Helpman(1994)等人的“利益集团模型”理论，我们可以看到贸易保护给美国带来的即期利益是显而易见的，关税和配额可以保住被保护行业人员的工作，同时也使该行业的生产者获益。
为了讨好选民，美国的执政党往往会选择短期见效的经济策略，而忽视长期的经济效益。而且，贸易保护措施由于针对性强，通常是基于某一具体行业，所产生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但其危害往往较为隐蔽，不容易被人们所觉察。通过权衡贸易保护策略给美国带来的即期利益(缓解失业、稳定市场、选民支持)和显性利益(贸易保护的危害不易被察觉)，可以看出美国对华出台贸易保护措施的原因。
另外，由于我国在处理对外关系中奉行“韬光养晦”策略，虽是国际贸易保护主义最大的受害者却是名列前茅的贸易反制小国，很少实施贸易报复或其他反制措施，这些因素都助长了美国的嚣张气焰。这也印证了上述博弈模型的结论，当b和c越大，而预期的e和f较小时，一国将会有较强的动机进行贸易保护。即使博弈由单期扩展到更接近现实的多期，自由贸易的合作也不能持久，因为美国出口的多是高端产品，中国的出口通常是一般制成品，这样中国可进行贸易保护的范围就十分有限，难以在未来的博弈中一直对美国的贸易保护进行报复。按照重复博弈的理论，有限的惩罚无法遏制违约，所以美国会接二连三地发起贸易保护措施。
四、我国应对贸易保护主义的对策建议
目前，中国已经高度融入全球经济体系，与国际市场形成了较为紧密的分工和依存关系。我国外向型制造业基本上都处在全球价值链的低端环节，国际竞争力不强，金融危机催生的贸易保护主义对我国的产业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冲击。据商务部最新数据显示，2009年1月至8月，共有17个国家(地区)对中国发起79起前所未有的高度密集的贸易救济调查，涉案总额约100.35亿美元，与2008年1－8月份相比分别增长了16.2％和121.2％。2008年11月至2009年6月，我国出口连续8个月出现负增长。贸易保护主义盛行使我国出口面临更多的贸易壁垒，我国出口刺激和拉动产业的政策一再为美国等国家所指责。根据上述博弈模型分析的结论，我国可以通过e和f的变化来抑制或消除他国对我国发起的贸易保护措施。具体而言，要从减少把柄和加强反制两方面入手。
(一)调整外贸政策，积极促进国内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加快部分劳动密集型产业的转移
由于我国是一个劳动力资源丰富的国家，我国商品在出口中一直靠低价取胜，低廉的价格不仅把污染和劳资问题留在了国内，把福利带给了国外，而且在国际贸易上屡遭碰壁。这就需要我们理性思考和积极改变自己。当今中国，出口额、贸易顺差及外汇储备均已高居世界第一，早已无出口创汇的压力，无需过度地关心出口额问题，而过大的贸易顺差恰恰给了贸易保护主义者对中国采取贸易保护措施的借口，这也增加了人民币升值的压力，对经济的稳定和可持续发展不利。为改变这种不利局面，急需调整贸易策略，出口政策宜转向侧重以质取胜，进口政策宜转移到进口国外资源与技术设备并重上来。具体做法是减少高耗能和低附加值产品的出口，提高高附加值产品出口比例，在大量进口国外资源的同时增加我国急需的高科技技术设备的进口。这样既能消减贸易顺差，又能提高我国的技术水平，对经济的稳定和可持续发展有利。所以我国要借危机之机将“中国制造”变成“中国创造”，使传统的比较优势贸易战略向促进国际竞争力的贸易战略转变。中国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可考虑向东南亚和非洲国家转移，借助这些国家相对优越的出口环境，来规避可能发生的贸易壁垒，同时也能促进其他国家经济发展，共同创造一个多赢的局面。
再者，我国短期内不宜出台新的出口退税措施。为了保增长促就业，从2008年8月至今我国已先后七次上调部分商品的出口退税率。尽管出口退税对刺激出口具有显著作用，但该政策也给了国外贸易保护主义有力的借口，并使得企业对出口退税政策的依赖程度越来越严重。“轮胎特保案”的出现，很大原因是因为中美没有在出口退税政策上达成一致意见。中国提高出口退税→外国对中国的出口产品实施惩罚性关税→中国为了稳定出口继续提高出口退税，这样就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所以国家短期内不宜再出台新的出口退税措施，应着力帮助企业融资和规避风险，在继续稳定当前出口的同时，为未来转变外贸增长模式提供支持。
(二)加强国际间的沟通和协调，争取更多国家尤其是西方发达国家尽快承认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
欧美至今不肯承认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这使得中国企业更容易受到反倾销等贸易保护措施的攻击。一个突出问题就是欧盟在作出反倾销决定时，会用另外一个国家作为替代国，以衡量中国产品是否以低于国内价格或成本价向欧美市场倾销，这样对中国的企业而言具有很大的不公平性。“替代国制度”使国外对中国产品采取反倾销措施的随意性和武断性增强，同时也给国内企业确定合理的定价策略及有效应诉带来了巨大困难。我们要积极应对这种不合理和不对等的国际贸易格局，通过IMF、WTO、G8、G20等多边合作平台，加强国际间的沟通交流和协调，争取更多国家尤其是西方发达国家尽快承认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创造良好的内外部经济环境，更好地维护我国产业的发展和企业利益。另外，西方国家贸易政策的制定很大程度上受利益集团的影响，以美国为例，利益集团深深地渗入到美国行政机构、国会和司法系统之中，甚至与政党、政府共同成为美国政治的三大支柱。因此，对于各种对华贸易保护主义的提案，中国应在第一时间作出强烈反应，调动那些与我国有着一定的利益一致性、希望稳定对华关系立足中国市场的利益集团，让他们更加积极地向议会及领导人游说和施压，参与到政府对华政策制定当中，效果会比我们直接去游说更。
(三)增强企业的应诉能力，同时发挥行业协会的作用，防止恶性竞争，杜绝倾销行为
很多中国企业在处理外销价格与外销数量的关系时犯了极大的错误，一味停留在低价恶性竞争的阶段上，片面追求出口数量，不仅利润率极低，还容易授人以柄，遭到反倾销的指控。而当遭到别国贸易救济调查或实施惩罚措施时，国内大多数企业往往应诉失利，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别国对我国采取贸易保护措施的行为。我国规范出口商的市场行为，防止出口商之间的恶性竞争，尤其是杜绝个别企业的低价倾销行为，降低国外对中国反倾销指控的几率，避免授人以柄，并通过行业协会协调本行业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行业协会也须有针对性地为企业提供咨询、技术培训、市场调研、信息交流等服务，为政府制定产业政策、进行产业结构调整和发展中国特色经济提供依据。总之，企业要大胆诉求，并密切配合政府主管部门和行业协会的活动，坚持灵活策略，刚柔并济，积极应诉，据理力争，将损失降到最低。
(四)深入研究WTO争端解决机制，同时完善产业损害预警机制，以减少损失并增加我国的反制能力
长期以来，中国政府在与他国的贸易争端中较少使用贸易报复措施，中国的很多贸易报复措施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使得别国政府和企业看低了中国采取断然措施保护自己利益的决心。正如维护和平需要有打击对方的能力作为保障一样，贸易反制也是减少贸易争端、为国际经贸创造平稳环境的必不可少的工具。为此，必须加强对WTO争端解决机制和程序的研究，加快与国际贸易摩擦相关的产业损害预警机制的建设，并成立跟踪其他国家履行WTO义务的专门信息情报机构，合理运用WTO争端解决机制，对其他成员方对我国实行的各种不公平的或者歧视性待遇及时提起反诉讼。当我国企业遭遇国外贸易救济调查时，在积极准备磋商解决的同时，可灵活运用WTO规则，尽快拟定出一个短期的反制措施预案清单，威慑那些对我国滥用贸易保护措施的国家。即使在面临对我们确实不利的起诉时，也可以最大限度地利用程序合法拖延，为国内企业争取更多的时间。
五、结论
历史上的许多经验已经表明，贸易保护主义不可能根本性地解决经济复苏问题，但在各国面临不同复苏进程的情况下，世界范围内利益的交织与博弈使得各国出台贸易保护措施又有一定的必然性。当一国预知采取保护策略可能给本国带来的收益(b和c)越大，以及预期本国设置贸易壁垒引起的对方反制产生的损害(e和f)越小时，将会有较强的动机进行贸易保护，这与现实状况相符。每一次的贸易摩擦都需要双方经过不断磋商并最终在相互让步中达成利益的均衡。目前，贸易保护主义仍处于升温过程，如果各国都滥用贸易保护措施，必然导致全球经济效率下降，最后换来的是整体经济的失范。而渡过危机最可靠的手段还是各国都要在国际上加强与其他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合作，寻求新的发展道路。我国应主动承担发展中大国的国际责任，积极参与全球援助行动，同时作为贸易保护主义的主要受害国，我国应加快建立全球、政府、行业协会和企业四位一体的应对体制机制，形成解决贸易争端的合力，在主要贸易伙伴贸易政策制定过程中传递出合理、有力的声音，维护中国出口企业和产业的利益，有效化解贸易摩擦，共同抵制贸易保护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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