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合俊玩具闪电倒闭,看湛江糖老板瞬间止息,篇篇报道,都洋溢着“如果当初……”的惋惜。
“如果当初你像个男子汉那样战斗,现在就不会像条狗似的被人绞死!”女海盗安妮·邦尼被套上绞索时,用鄙夷的神色,这样责备她的战友兼情夫、最后又是绞刑架上的伙伴拉克姆船长。
没错,不提前挣扎,就会屈辱地死去!商圈里芸芸众生,存活方法不一,当金融危机来袭,能安居者有几?我们无意渲染危机下商圈内企业的落寞,尽管一些公司在倒下前,还来不及呻吟,而我们,也甚至来不及表达一声悯惜。
现在,正是商圈们未来的“当初”,如何把握这一关键战机,数月、数年后不发出“如果当初……”的叹息?
且看流花湖商圈又如何——————编者题记
一个商圈因广交会而生,因广交会而变,它就是流花商圈。近日开幕的广交会,实现了首次整体搬迁到琶洲。在没有广交会的日子里,这个年销售额破千亿元人民币、占地2.3平方公里的商圈,如何许自身一个美好的未来?
流花商圈,集中了广东批发流通业的光荣与梦想,这里云集了无数流通大鳄,有近百家大小服装、鞋类的批发市场在此栖居,10多个场馆依赖广交会讨生活;还有大大小小的酒店,如东方宾馆、中国大酒店等等。这里流传着各种版本的财富神话,相似的剧本如某某在白马靠批发进货的小老板,突然获得了品牌秘籍,从批发开始走连锁经营,成为服装大亨……
按广州越秀区政府在《中国流花服装产业发展白皮书》的规划,流花服装商圈的发展定位是建设“国际服务采购中心、国际服装品牌中心和国际服装文化时尚社区”,将昔日分散的流花商圈打造成“大流花商圈”,变成具有价格话语权的世界性采购基地。
2008年10月,随着34年历史的流花展馆告别“中国第一展”,曾叱咤风云的流花商圈将面临一场真正的考验。
香饽饽变成倒霉蛋
“两届广交会顶一年”,这曾是艳羡东方宾馆和中国大酒店的同行们的口头禅;现在,香饽饽成了倒霉蛋。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最不乐观的是流花展馆附近的酒店,部分五星级酒店预订率还不到上一届广交会的五成。”资深酒店管理人士路易(化名)说,随着流花展馆的彻底弃用,本届广交会(10月15日至11月6日)期间,流花老展馆附近的四五星级酒店价格均大幅跳水。
如东方宾馆豪华单人房的均价为1475元,这是五星级酒店交易会期间房价首次跌破两千;中国大酒店全新万豪房的均价为2639元,而以往广交会新装修和新开业的五星级酒店价格普遍要在3500元以上。
酒店净利最多暴跌88%
从一房难求到“屈尊”求客,由牛转熊总是来得太快。今年上半年,受广交会迁至琶洲影响,东方宾馆展场收入1630万元,同比狂降43.83%;客房和餐饮收入也相应下跌,致使东方宾馆上半年净利暴跌88%.
事实上,广交会展馆逐步搬迁对东方宾馆业绩的影响,在2007年就已经有所体现。东方宾馆董秘陈丽红透露,往年,酒店全年展场收入基本在6000万元以上,去年该项收入下降至5352.76万元,同比减少了11.92%,今年则更为惨淡。
广交会期间也曾是流花商圈的餐饮旺季,但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原来广交会的时候生意很旺,世界各地的客人都有。到晚上简直忙得不可开交。”回忆昔日辉煌,站南路上一家潮州菜馆的厨师黯然道,现在生意明显淡了下来,晚上基本没生意可做。“广交会迁走,把人气也带走了,连华侨宾馆这样的大酒店上个月都停业了。”
2/3的商户,你们去哪里了
在站前横路和站前路交叉口附近,广州酒类专卖店的吴老板无聊地翻看报纸。“现在生意不行。”吴老板一说起广交会的迁出就抱怨生意难做:以前早上七八点钟就挤满各国客人的酒类专卖店,现在要到晚上五六点才有点客人光顾,只好靠这边的服装市场带来一点客人。“从两年前广交会开始向琶洲迁移的时候起,生意就越来越难做”。
站前路上还排着一小片电子配件商铺,十多户相连的铺位聚集成一个小小的电子配件商圈,主要经营PSP之类的电子产品。上午十一点的时候,都鲜有顾客光顾这一排商铺。哪怕是今年4月,这种冷清还不属于这一片商铺。义杰电子的老板说,流花展馆作为广交会“主战场”的时候,这里挤满了各国客商,生意十分火爆;现在客流量少了一大半,基本上只有本地客商光顾。问及对未来的计划,这位头发花白的老板只是摇头。
金宝外贸服装城李先生告诉记者,虽然处在旺季,但是广交会的迁出对销售影响很大,“外销交易量大幅下降,不少商户迁出商城,商户数量今年减少了2/3.”
成也展会败也展会
宾馆酒店和地产是最早被展会带动起来的产业。一房难求,房价水涨船高,以至于从1994年的第76届广交会开始,广州市就开始对广交会期间的酒店房价实行限制政策。其间尝试过政府公布限价令、市场调控价格、行业自律价等多种手段,但房价依然节节攀升———到2004年,流花商圈五星级酒店的房价在广交会期间达到了2400元,以中国大酒店为例,两届交易会的收入能占到全年总收入的近五成,约6000万元。
1993年,白马服装城开业。依托广交会的超旺人气,白马服装城逐步发展成广州地区规模最大、辐射面最广、交易量最大、效益最好的中高档服装交易市场。此后,流花地区不断有新的服装市场诞生,服装商圈不断延伸,逐渐和矿泉服装园区融合成一片。
“白马服装城开业约5年,流花地区的服装批发市场网络已经形成,并与如钟表、皮具等批发市场形成了共生局面,一个被称之为‘流花商圈’时代已经到来。”
火车站,你搬走了怎么办
本届广交会正式移师琶洲展馆,依赖会展经济而生的产业依然不愿意放弃“流花”招牌。在携程网上,东方宾馆的广告语还是“与中国出口商品交易会、锦汉展览中心隔路相望。”而中国大酒店打出的“邻近广州火车站和交易会馆”旗号也依然未变。
但随着广州火车新客站(番禺区钟村镇石壁村)于2010年3月竣工、并在亚运前正式投入使用,失去会展动力的流花商圈将承受另一重击———显而易见,新站将大大分流原属流花的人气。在广控服装城休闲服装城管理处主任邹丽群看来,广交会的迁出对广控服装城影响并不大。“虽然和往年相比,人流量少了很多,但服装专业市场以批发业务为主,客户群比较固定,一般都做熟客生意,零售额只占总营业额20%左右”。但火车站的搬迁对于广控来说却是当头一棒,无论批发还是零售都会受到负面影响。
“广控打算根据市场行情的具体变化转型,有可能转型作写字楼,不过具体策略还要看未来的形势。”邹丽群表示,市场内部分商家已经明示将随火车站搬迁改变经营地点。
区政府欲“向高端发展”
抹去天时地利后,应广交会而兴的流花商圈将何去何从?广州市越秀区常务副区长庄悦群指出,流花商圈目前的主要问题是产业转型升级。“在保持原有专业市场商业氛围的同时,流花商圈必须向高端发展。”
庄悦群透露,越秀区政府计划以服装为主导产业,带动周边配套产业共同升级。越秀区政府将连同行业商会成立“统筹发展委员会”,引导、帮助流花商圈发展;委员会亦计划引入大量金融网点和翻译人才等服务措施,同时引入标准化运作水准高的餐饮企业。
谈及失去会展“左臂”的流花商圈又将部分丧失火车站“右膀”,庄悦群认为,火车站的作用实际上已经由商圈形成之初的决定性作用慢慢减弱了———像虎门的服装布料商圈,虽然既没有火车站也没有交易会,但是却十分发达。
享受过快速增长的激动的流花商圈,正在体味急速下滑的悲伤———但对于这个庞大的经济体来说,从外力推动的增长转为内生的力量,这既是艰难的一跃,却也是未来希望的一跃。(本报记者汪小星肖昕/实习生宋晓芳)
讲个新故事:流花商圈变局
广东商学院流通研究所所长王先庆
流花商圈经营交易方式落后
流花的发展具有很强的自发性,靠着众多粤商的努力自发形成,缺乏政府有力的宏观调控和整体规划,在较长一段时间处于自生自灭、无序竞争的状态。
目前遇到的最大的发展掣肘是,仍处在较为原始的经营扩张阶段,经营质量还没有新的发展,主要表现在经营交易方式的落后,仍以现金现货现场买卖为主,与现代最先进理念的交易方式存在很大差距。其次,地域狭窄,人流密集拥挤,与地区功能发展有冲突。
楚睿商业有限公司董事长黄文杰
依靠流花旧馆办“永不落幕的主题展”
广交会展馆面向的是潮汐性的人流———广交会展馆对周围交通配套设施的要求很高。从这个角度来看,流花旧馆不再适合走“承接综合性展会”为主的经营模式。但是,有“展”才有“贸”,如果没有了商贸气氛,周边的写字楼等商用物业经营将大受影响。在我看来,流花商圈改造的思路必须扬长避短,继续延续原有的商贸区域优势。
广交会移师琶洲,流花商圈的商贸气氛从何而来呢?实际上,在流花这个区域板块中,服装、皮具、化妆品等等批发市场已经颇具名气和规模,但其档次稍为走低。何不将白马、美国城做个延伸,依靠流花旧馆办“永不落幕的主题展”,招揽国内名牌商品展示,提升区域商品档次。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中高档商圈的打造是“批零结合,以批为主”,它与已有的环市路高档商圈所面对的人群有着本质的区别。另外,白马,美国城等已有的批发市场或许已经在人们脑海中形成档次概念,但是解放北路毕竟与流花路存在一路之隔,这种地理格局也使得同一区域范围内,同一物业有两种不同的业态定位可以实现。
国务院国资委商业网点建设开发中心廖伟阳
琶洲也好,白云也罢,都赶不上流花旧馆
尽管广交会移师琶洲,但是从会展氛围和产业链的建造来看,流花的优势并不比琶洲弱。因为会展经济被称为“一展一游”的经济,其业态的成熟首先要依托空运港口等物流的配套建设,然后是展馆的硬件设施,还需要周围餐饮酒店、街铺等庞大商圈的软件服务配套,甚至需要南越王墓、越秀公园等颇具地方民俗风情的景点。凡此种种软件,无论琶洲也好,白云也罢,都赶不上流花旧馆。
问题是,如果流花旧馆另立品牌、继续走交易会展路线,那将与琶洲,白云展馆形成三角竞争,个中关系将会变得非常微妙。目前,广州政府还没公布流花展馆将作何用,但是流花馆的功能定位对周边商业业态的影响太大了。归根结底,流花商圈的走向要取决于政府对流花旧馆的功能定位。
广州市越秀区服装商会副会长田瑞华
把网络批发商城赶出来
从现在到明年六月,越秀区服装商会副会长、广控服装城财务总监田瑞华只需做好一件事,把网络批发商城赶出来,给广控城的租户免费提供网络三维展示交易“铺位”,做好有形市场和无形市场的对接。
“恺撒是第一个从白马走出去的品牌,百斯度壮大之后也离开了广控,还有圣堡罗、柒牌等等,几乎所有的牌子都是成名之后就离开流花。”田瑞华说,目前他们惟有加大投入,改善广控服装城的硬件和软件配套,尽量留住核心租户。
但不管怎么说,疯抢铺位,转租白马一个档口可以月赚一两万,广控城出租率百分百爆满之类的辉煌渐成昔日记忆。在田瑞华看来,真想扭转这种态势,惟有将流花旧馆改造成“LifeStyleCentre”,具体说来,就是在打造一个集高档购物、娱乐、休闲、健身为一体的大型生活中心。“这样,来批发市场找订单的客商除了办业务,也可以休闲购物,同时也可以填补广州西部地区缺乏大型购物中心的空白。”肖昕
站西鞋业商圈铺租降得没那么严重
鞋铺:将到琶洲馆“碰运气”
从广州火车站东面驱车向西,左边是流花服装商圈,右边则是站西鞋业商圈。一街之隔,可谓唇齿相依。经过相对拥堵的省汽车站部分,正式进入站西鞋业商圈,这里的路况竟豁然开朗……一家专门经营女鞋出口的当铺店主陈淑莲向记者表示,这里的“新面孔”见到的不多。如今,广交会已全面实施整体搬迁,站西鞋业商圈面临着与流花服装商圈一样的问题。
老马识途
陈淑莲的店铺门口挂着“专营外贸批发,不设零售”的中英文双语提示。记者在这家店铺逗留了大半个小时,仅仅有一名客户走进店铺,陈淑莲与他熟络地打起了招呼。“这是我们的老客户了,主要经营出口南非的鞋类生意。”送走客户后,陈淑莲透露,客户提出了能否维持原有采购价格的要求,但原材料和人力成本上涨,陈淑莲不得不提价。
“老马识途,即便广交会搬迁,熟客们还是知道哪里可选购到最齐、最多的鞋类商品。”不过陈淑莲称,很少看到新客户。应该与广交会搬迁脱不开干系。
“和以前车水马龙的情况当然没得比了。”广州鞋业商会秘书长陈小敏向记者坦言,目前站西鞋业商圈的铺租有一定下降。不过记者了解到,幅度并不像此前有媒体报道得那么严重。
主要影响仍来自大环境
至于广交会会馆的“离去”,广州鞋业商会会长张正认为与目前站西鞋业商圈遇到的问题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更主要的影响,依然来自于汇率波动、原材料上涨,和国外采购方所处经济环境出现变化,采购量有所减少有关。过去或许因广交会会场特殊地理位置而生,但如今通过规模化个集群效应,站西鞋业商圈本身已经成为了“焦点”。
陈淑莲向记者表示,目前经济大环境不太好,但基本上老客户资源还都算稳定,只是进货多少的问题。至于广交会搬迁,少了许多“自来客”的问题,陈淑莲表示在即将举行的104届秋季第三期广交会上,她会尝试主动到琶洲会馆去“碰碰运气”。方南
流花商圈有多威水?
年交易额逾千亿元人民币
1
2008年越秀区统计局调查显示,在越秀区流花和矿泉两个地区已经形成了一个非常庞大的服装、皮具、美容化妆等市场群,包括旺角钟表城、白云南方钟表城在内的9个钟表批发市场;新大陆鞋业广场、九龙大酒店鞋业城等近20个鞋帽批发市场,以及白马服装城领衔的45个服装专业市场。年交易额逾千亿人民币。
2
越秀区政府在《中国流花服装产业发展白皮书》中这样描述流花服装商圈的繁华:每天,从“流花—矿泉”服装商圈发往全国各地的服装达80多吨,日成交额达3亿元多人民币,交易量每年递增。其交易量占全国的35%以上。“位于广州火车站附近的广州流花服装商圈,当之无愧地成为全国规模最大的服装批发集散地之一。”
从“倒货”到自创品牌的商业故事
个案
人物档案:钟可添汕尾公平人
背景:品牌男装“古士旗”创始人
亮点:誓死不离开广交会旧馆
1996年,钟可添在郑州、株洲服装批发市场考察时,偶然看到一些小档口在销售名叫“古士旗”牌子的西裤,没有商标,面料做工也不考究。钟可添先是一怒———这些档主冒用他的品牌卖西裤;随后又窃喜———“顾客挺认这个牌,供货太少不够卖。”
就在当时,靠仿“苹果”“皮尔卡丹”等洋品牌赚得盆满钵满的同行老友还笑他,“创品牌?看你怎么死!”
抢注各国商标
“95年我在中国注册了‘古士旗’商标,98年在法国注册,而后是英国、奥地利、德国等统统都注册了。”钟可添一边说,一边翻开成沓商标注册书,指给记者看,“喏,我们生产的整个服饰系列产品都注有‘古士旗’商标,连飞机、大炮、汽车……都有呢。”
抢注商标这么多品类,生产得了吗?“我这辈子搞不定,可以让我的儿子、孙子、曾孙接着开拓呀。”有用吗?有!钟可添说,2000年有欧洲客商看中他们的产品,想做贴牌外销,被他否决:“要做就做‘古士旗’自己的牌子。”外商一琢磨,这个商标设计也很精致,况且还在欧洲国家注册了商标,不怕侵权,也就爽快答应了。
“倒货”掘得第一桶金
1989年,钟可添退伍,在广州沙河买了个8平米档口,代销服饰。“那年头,白马一些档口,一个月就可捞十几万。”
春夏,西裤好卖,钟可添在老家公平———全国最出名的西裤生产基地进货;秋冬,夹克好赚,他又跑到福建去倒货。寒来暑往,钟可添在1990年掘得人生第一桶金,并把这笔钱投在后方生产上———将汕尾老房子中厅四周的几个房间打通,连成一片,摆上加装马达的缝纫机,像地模像样办起OEM西装厂。
前店后厂,钟可添就这样一点点把产业链拉长。“那时仿冒名牌产销大行其道,从汕尾发货到广州途中,时常会碰到工商质监拦车查货。”正是这种风险,让钟可添明白一点:要想在这一行继续打滚,一定得创自己的品牌。
贴钱做广告
“创品牌?看你怎么死!”1996年,同行老友都靠仿“苹果”“皮尔卡丹”等洋品牌使货品畅销,抢夺市场,一年就赚上千万元。而钟可添非但没有冒牌串牌赚快钱,还往经销商手中倒贴钱,“一个月五十万销售额,从中腾出二十万做广告。”
“这么走下去,必死无疑。”朋友们都劝他别犯傻,别花那个冤枉钱。但是,钟可添不听,还要砸更多的钱进去。1999年开始,钟可添着手统一品牌形象的广告营销,通过朋友介绍找到香港明星谢贤担任形象代言人。
“十数年来,我们的代言人只有谢贤一个,谢贤也只给我们做广告。
不受广交会移师影响
话说回来,打响“古士旗”牌子,离不开流花区成行成市的服饰交易氛围,用钟可添的话说,“中国没有一家服饰品牌,不是从批发市场走出去的。”这样,广交会移师琶洲,会否给钟可添的生意带来影响呢?回答是No.
“我们主要是做内销,没受影响。即便是外销订单,我们每年都是在5月份和10月份订货的,外商要在此之前的一两个月过来,跟广交会的时间是错开的。”钟可添说,古士旗的西裤光是国内市场,年销量就达150万条,他们在全国一二线城市拥有加盟代理商三四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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