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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8年2月中下旬,我率团考察了丹麦、瑞典的商品流通企业,现将有关情况和体会汇报如下。

    一、丹麦、瑞典批发零售业基本情况

    近两年来,丹麦、瑞典的国民经济呈现出稳定发展的态势,其中GDP、居民消费、投资、就业等都保持了不同程度的增长,尤其是居民消费增长势头颇为强劲,均可达到2. 5 %～3 %左右。1997 年新车购买登记的增长率,丹麦1～8 月同比达9. 1 % ,瑞典1～7 月同比达37 %。这些都有力地支撑了整个经济的增长,同时也促进了商品市场的繁荣和流通企业的发展。从总体来讲,丹麦、瑞典的批发、零售行业已经纳入现代市场经济发展轨道,其体制、机制运行都完全市场化了。批发企业主要有两种类型:一是产销合一型, 即生产企业直接向各类经营企业批发商品; 二是物配送型, 就是配送中心通过订单向生产商采购商品,然后向经营企业组织配送。这是当前一种集采购、配置、包装、运输等多功能为一体的批发经营方式。零售经营业态主要包括:百货商店、购物中心、超级市场以及连锁店、专卖店等。百货商店经营面积一般在数万m2 左右, 经营商品大多数是中高档名牌, 其中相当部分是国外名牌, 价格水平偏高; 购物中心主要由众多中小型的连锁店、专卖店等业态组成, 经营面积大体在数万至几十万m2之间,经营品种也多达数万至十几万,价格水平居中偏低;超级市场的经营面积大部分在2 万～4 万m2 ,基本都建在城市郊区和城乡结合部,价格水平偏低,普遍受到消费者的欢迎。

    宜家公司是一家主营家具的跨国型流通企业。总部设在丹麦,主要经营基地设在瑞典。整个公司现有员工3. 8 万人,年经营额70 多亿美元,是国际家具行业最大的经营者。宜家公司能够通过45 年的奋斗,由一家15 位员工的小家具店,一跃而成为世界闻名的大型企业。究其原因,大概有三:一是反复强化一个理念, 就是始终要为广大中低收入阶层的消费者提供物美价廉的商品和优质服务, 并把它真正贯彻到经营的各个环节里去。二是大力提倡宜家精神,它包括坚韧不拔的意志、简练快捷的作风、吃苦在前的品质、质量取胜的观念、降低成本的意识和勇于创新的精神等等, 从而使整个企业始终充满活力。三是建立健全了经营体系,包括产品开发采购中心、物流配送中心和零售经营网络。

    产品开发采购中心。由500 多名技术人员组成。该中心紧紧围绕消费者的需求进行开发,方向主要是: 配套性开发,主要是对现有产品功能的配套开发; 定向性开发,即对不同地区不同国家的消费需求进行开发; 研究性开发, 即根据每人不同生活阶段的不同生活环境进行开发; 超前性开发, 即对今后3～5 年国际家具市场提供新的设计、理念和模式。中心在产品开发过程中, 一是与生产商共同研究设计开发产品。二是与不同材料的专家结合起来。三是与不同产品的重组结合起来。四是与产品的展销结合起来,做到边设计、边开发、边展销,使新产品能够尽快进入市场,早出效益。中心展览大厅每年都定期或不定期地举行展销, 届时世界各地家具的生产商、供应商和零售商都要前来考察洽谈有关合作、采购等事宜。五是与产品的检测结合起来,以确保产品的质量。中心设有测试机构,每年都根据国际、欧洲以及瑞典的标准,测试6 000 多个产品。六是与采购结合起来,使采购的产品更加符合设计要求,符合市场需求。宜家公司在西欧、北欧、北美、亚洲设有4 个采购中心,37 个采购办事处,在全世界70 多个国家发展了2 500 多个供货商,形成了遍及全球的采购网络。各个采购机构根据中心的设计要求,有的采用来料、来样、来件加工,有的直接买断,从而有效地保证了产品的质量和销售率。

    物流配送中心。由仓储、装卸、运输设施和计算机管理系统组成,具有进货、存货、配货和送货四大功能。宜家公司在全世界的4 大物流配送中心,建立了10 大仓库群,面积达200 万m2 。我们参观的瑞典中心仓库, 面积20 万m2 , 140 个进出货口, 1 条2 公里长的铁路专用线, 与瑞典的全国铁路网联为一体。中心仓库年周转商品6 次,年吞吐货物70 万m3 ,主要供应北欧、东欧以及澳大利亚、香港、上海地区的商店。仓库分3 个区: (1) 进出货区。该区主要是卸货和验货,装货和发货。(2) 存货区。该区占库区面积的80 %左右, 有一个现代化水平较高的仓库, 只要铲车把货盘放到传送带上, 货物就能按照计算机的指令, 通过自动传送装置进入高50m、长180m的多层货架区, 需要配货时, 也是自动取下输出,效率很高。(3) 配货区。该区主要根据商店的进货要求进行不同方式的配置、组合和包装,每天的配货量在150～200 个货盘。

    零售网络。目前,宜家公司143 家商店分布在29 个国家,在考察中,我们参观了宜家公司3 家超级市场,其经营面积在2 万～5 万m2 之间,经营品种在5 万～8 万种之间。超级市场基本由经营区、临时库区、餐饮区、儿童娱乐区和结算区5 个部分组成。经营区分家具和家庭日用品两部分。超级市场始终把家具放在突出位置, 并根据卧室、会客厅、办公室、餐厅、卫生间、厨房等不同的生活、工作和学习空间,设立不同风格、档次的样品间供消费者选择。

    宜家公司整个经营体系由一个计算机信息管理系统来维系。这个计算机中心设在瑞典。它把公司总部、开发采购中心、产品测试中心、物流配送中心、143 个商店及其相应的经营设施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为整个公司高效有序地运行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二、丹麦、瑞典旧货业基本情况

    丹麦、瑞典旧货业的发展不仅历史悠久,而且比较繁荣。从旧的生产资料到旧的生活资料,产品种类繁多,业态多种多样,经营颇具特色。这些都为促进商品流通,方便人民生活,活跃市场交易,带动经济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在考察过程中,我们主要考察了旧货商店、旧货连锁店和旧货广告报社。

    旧货商店。这是一种比较传统的经营业态。在哥本哈根有一条旧货商业街,长约150m,两边都是旧货商店,共有几十家。这些商店基本分专业型和综合型两种。专业店主要经营旧的家具、玻璃器皿、工艺品、书籍等; 综合店经营范围比较广, 比较杂, 主要是耐用消费品和日用生活品, 有的竟多达上千种。商店基本采取买断经营的方式,也有一部分通过代销、寄售方式经营。商店有的明码标价,有的当面议价,虽然方式不同,价格也不高,但降价幅度仍在30 %～50 %左右,非常便宜。

    旧货连锁店。这是一种现代营销方式, 其经营规模比较大, 员工比较多, 自成体系, 创利也较可观。据了解,瑞典有UFF、MYRORNA、EMMAUS 等几个主要旧货连锁商店。其中的UFF 是瑞典目前最大的旧货连锁店,共有18 家分店,员工达160 人。1995 年实现利润1 300 万瑞典克朗(约合200 万美元) ,UFF 现在全国设有2 500 个收集箱, 收集人们多余物品的捐赠, 每周收集一次。并通过两个分检中心,负责物品的分检和处理。商店每年统一降价4 次,吸引了顾客购买,也加快了商品周转。斯德哥尔摩一家名叫CONTAINER 的旧货连锁店只有两个分店,员工22 人,年销售额200 多万瑞典克朗。CONTAINER的货源与上述企业不同,主要是在3 个社区垃圾站收集居民扔掉但还有使用价值的物品,经过分检、消毒、清洗和整理,摆进了商店,价格很低,每天吸引顾客300 多人,效益颇佳。为表彰店主在修旧利废、保护环境方面起的积极作用,近两年瑞典政府已授予她瑞典奖和国王奖。

    旧货广告报。我们考察了丹麦的《登·布拉·阿维斯》和瑞典的《古拉·迪登英格》两份旧货广告报。这是免费刊登旧货广告的专业性报纸,广告刊登的内容包括物品的名称、规格、式样、价格、电话号码。《登·布拉·阿维斯》现在拥有70 多条中继线,面向全国征集广告,专(兼) 职员工220 人。每星期刊登免费广告7 万多条,全国销量10. 5 万份,每份销价2 美元。《古拉·迪登英格》每星期两版,每版免费刊登广告2 万多条,全国销量5. 5 万份,每份销价3 美元。报社除了卖报的收入外,对于多次重复性、装饰性刊登的广告,另收少量费用。同时,报社商业性广告的刊登量也占到相当的比重。但他们只刊登广告, 买卖双方自愿成交, 对于交易中出现的纠纷不负任何责任, 由买卖双方按法律自行解决。总的来说, 旧货广告报为创造旧货交易的无形市场, 形成市场的指导性价格, 推进旧货流通, 起到了积极作用,也对社会节约资源修旧利废,保护环境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三、启示与建议

    (一) 当前和今后开拓市场、实行商业集约化经营的关键, 就是要按照市场经济规律和产供销一体化的要求, 重组整个社会商品流通体系。目前, 我国产供销体系的一体化建设有了很大发展, 以销定产,产销衔接,逐步成为发展趋势,社会产品的产销率也有了较大提高。但是,由于社会上仍然存在重生产、轻流通的观念,没有充分发挥流通部门的作用,未建立高效有序的生产引导机制,主要靠企业在市场中自找门路、自找感觉。而很多企业由于受生产能力、技术力量、资金投入、销售方式以及地方利益等诸多因素的制约, 仍然是以产定销, 所以, 还存在很多盲目生产、重复生产的现象, 产品滞销问题依然比较严重,造成了巨大浪费。据了解,目前我国产供销各个环节累计积压产品的规模达到3 万多亿元,且近几年仍呈增长的趋势。据统计,1994 年至1996 年,存货增加额分别为2404 亿元、3 576 亿元、4591 亿元。这个问题就不能不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而解决这个问题的基本思路之一,就是通过流通部门建立产品开发中心, 逐步形成流通引导生产的机制, 真正做到按照消费者的需求, 开发设计和生产适销对路的产品。宜家公司之所以能在强手如林的国际家具市场竞争中,站住脚跟,取得发展,主要原因之一, 就是建立了一个庞大有效的产品开发中心, 始终保持了经营产品适销对路。而现在我国流通部门基本没有建立一个产品开发中心,没有真正发挥流通部门引导生产的作用。而生产企业的研究开发部门,又得不到及时准确的需求信息,在某种程度上,仍然是产销“两张皮”。因此,建议国家利用资金、税收等政策, 扶持商品流通主管部门和大型流通企业建立不同规模的产品开发机构, 充分利用流通部门人才、信息、网络等优势,开发设计出符合我国城市市场、农村市场以及国际地区市场所需要的各类产品,直接引导生产商、供应商开拓经营,发展商品流通。

    重组社会商品流通体系,关键就是要建立不同规模的商品物流配送中心。当前,我国已经建立了1 000 多个连锁公司,1. 4 万多个连锁店铺,初步形成了一定规模。但是,由于没建立相应规模的配送中心,连锁经营的效益没有充分发挥出来,有些公司的经营甚至陷入了困境。所以,当前第一步是要加快建立健全各类连锁经营配送中心,真正做到统一进货、统一配货,突出连锁经营的优势,走上规模化的路子。第二步是要建立区域化的物流配送中心。目前由于批发体系呈社会化发展的趋势,没有形成规模,出现了渠道多、规模小、成本高等问题。因此,建立区域化的物流配送中心就显得非常必要。现在有些外商看到了这个领域的巨大商业价值,已经或正在进行这个方面的探讨与合作。我们商业部门现在各大中城市都有商业储运设施,交通、通讯条件明显改善,大中型的流通企业完全可以通过合资、合作、联营等方式,在原有设施、网络的基础上进行技术改造,建立区域化的物流配送中心。三步是要建立全国性的物流配送中心。今后可以考虑,一是以全国大型连锁企业的配送中心为主体进行功能再造,并利用其面向全国的连锁网络组织配送; 二是以全国经济、交通中心城市的大型商业批发、储运企业为骨干,吸收工业、金融、内贸、外贸等部门的企业参加,并利用其行业与规模的优势,面向全国配送商品。

    建立国际化的购销网络, 是我国商品流通发展的必然趋势。目前, 我国虽然在国外建立了一批贸易型企业,但既未形成网络,也没有达到规模。因此,可以考虑通过多种方式进入国际市场,尤其是周边国家的市场,加快建立与我国商品档次、品牌、价格相适应的经营业态,以推动国际市场的开拓。从目前来看,在国外办零售店困难较多,重点是要搞批发,这既可以减少外国中间商的盘剥,又能扩大销售。当前我国商品的优势,主要是附加值低的劳动密集型产品,特别是日用生活品和家用小电器。宜家公司在我国的年商品采购量就达到了3 亿多美元,美国沃尔玛公司已达40 多亿美元。这说明我国商品在国际市场仍具有一定的竞争力。所以,我们还应当通过国际销售网络,特别是国际连锁经营网络,更大规模地带动商品出口, 同时, 也可采购一些有市场、有特色、价格相对便宜的商品, 以满足国内市场的需要。

    (二) 企业要在有限的经营空间挖掘无限商机, 不断开拓新的市场领域, 就必须认真研究现代营销,合理选择市场定位,大力突出经营特色。目前,我国零售行业发展很快。全国100 多个大中城市中,营业面积超过5 000m2 的零售商场达到800 多家,其中北京市上万m2 的大型商场已达70 多家,包括正在建设中的可达160 余家。但是,由于相当部分企业市场定位不准确,盲目重复建设,过分追求豪华,导致经济效益日趋下降。因此, 企业的市场定位问题非常重要, 应该把它放在企业发展战略的首要位置。有了明确的市场定位, 还要有突出的经营特色, 二者相辅相成。现在我国大型商场经营商品的种类、规格、品牌基本相同, 商品档次、陈列方式、分布区域以及购物环境等差异不大, 整个经营缺乏特色, 没有吸引力, 存在着经营趋同、千篇一律的现象。这可以说是我国零售经营中存在的另一重要问题。宜家公司非常注重自身的经营特色,以家具为中心,处处突出家具的特色。所以,我国大型商场需要尽快打破求大、求全、求同的思想,正确定位,突出特色,增强吸引力。同时,在经营中还要注意商品的组合效应,这也是特色之一。目前,许多零售企业只注重单件商品的摆设销售,忽略了不同商品功能性和配套性的组合销售, 这就等于放弃了一个很大的市场。围绕一种主营商品进行组合, 可以提供很多种消费模式,给消费者以更大选择余地。

    (三) 企业不仅要通过优质服务满足居民的即时消费, 更要扩大服务范围, 强化服务功能, 大力创造居民潜在的消费需求。商品流通企业经营的本质要求, 从某种程度讲, 就是为消费者提供优质服务。特别是在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 服务已经变得更加重要。在国外考察中, 我们始终感受到了这一点。从发展趋势看,今后商品流通企业主要是抓好三种服务:一是商品服务,就是商品售前、售中、售后的各项配套服务。二是技术服务,就是通过先进的技术手段、方式为消费者服务,并通过这些服务, 创造潜在的消费需求。宜家公司的超级市场都采用了电脑服务方式, 只要顾客在电脑中选中了样品, 就可直接向工厂下订单,一般7 天送货到家。这种方式普遍受到欢迎。今后我国的大型商场也要积极采用电脑服务,增加服务中的科技含量。这主要是提供咨询服务,让消费者了解想知道的各种商品知识;提供设计服务, 为消费者设计满意的产品式样; 提供选择服务, 使消费者能在电脑中显示的规格、质地、式样、颜色等诸多因素中,确定自己最喜欢的标准。这样才能做到顾客需要什么,我就供应什么,而不是我卖什么, 消费者就得买什么。三是信息服务, 就是利用信息为消费者合理的消费模式和科学的购物方式提供服务。国外大型商场或超市都为消费者提供一本购物手册。它不仅介绍产品信息,更多地还是提供各种消费模式,受到消费者的欢迎。今后国内有条件的大型零售企业也可以采用这种宣传方式。同时,随着网上商店的逐步兴起,我们要利用自身的优势进入这个领域,并为这种新型的购物方式提供信息服务。

    (四) 加快推进旧货流通,需要把有形市场和无形市场紧密结合起来,相互协调发展。近两年来,我国旧货市场发展很快。全国现有旧货市场、旧货交易摊区2000 多个,其中,1997 年发展起来的1000m2以上的旧货市场,就达到300 多个。目前,经原内贸部批准的全国旧货调剂120 家试点单位中近100 家已经开业。但从整体来看,我国旧货业的发展仍处在初级阶段,需要从有形和无形市场两个方面,共同来促进发展。由于我国经济发展和居民收入仍处在不平衡的阶段, 因而在地区、城乡和城市内部之间的旧货市场,也存在差异性和层次性。所以,我们认为,旧货经营也应该在不断加强管理的基础上, 全面协调地发展。在经济成分上,应允许国有、集体、个体、私营共同参与;在经营业态上,应积极建立信托公司、调剂中心、贸易商店、流动购销站等; 在经营形式上,应大力发展连锁、拍卖、典当、寄售等; 在市场结构上,应推动建立综合市场、专业市场集贸市场等; 从而促进旧货业多渠道、多层次、多形式、高效有序地发展。同时,为了提高旧货交易效率,扩大旧货流通规模,还要进一步发展完善全国旧货流通信息网络,并不断拓宽信息网的的辐射范围,强化信息网的服务功能,发挥信息网的导向作用,充分利用电脑、电话和电视等现代化的通讯手段,培育发展旧货流通的无形市场。这个方面,我们与人民日报社市场信息中心的合作已经取得了一定进展,今后要逐步与各主要旧货市场、旧货调剂中心和旧货连锁店实行联网, 加快网络化建设的步伐。但不论采取哪种形式, 都要严格管理, 都为顾客、为企业、为国家负责,不能成为逃税、销赃等非法活动的途径与场所。为了进一步促进无形市场的发展, 使旧货经营走向社会化, 我们考虑可通过试点的办法, 先在1个大城市试办旧货免费广告报。因为广告报不仅刊登供应信息,也刊登需求、交换信息。它能够比有形市场提供更大的交易空间。从考察情况来看,创办旧货免费广告报需要四个条件:一是有旧货供求的市场;二是城市人口100 万以上;三是具备良好的通讯、交通条件;四是有搬运机构。北京是条件比较充分的城市之一。人口超过1 000 万,有着巨大的旧货市场,而且通讯、交通条件都比较好。所以,我们建议,以中国旧货协会的名义,在北京试办一份旧货广告报。待条件成熟,取得经验后,再逐步扩大到其他城市。

    (五) 当前开拓农村市场,应把培育发展城乡间的旧货交易市场作为重要的切入点之一。农村市场是我国潜力巨大的商品市场,也是旧货交易的巨大潜在市场。从目前旧货流通的实际状况来看,相当部分的旧生产资料和旧生活资料流向了农村, 特别是旧的机电产品、农用机械和旧的家用电器、服装等在农村市场的需求潜力日趋增大。我们在瑞典考察的CONTAINER 连锁店,就是设在斯德哥尔摩的城乡结合部, 它的主要服务对象是郊区的农民。所以, 面向农村发展旧货交易, 农民不仅可以少花钱、多办事, 较好地满足生产生活的需要, 而且可以通过旧货流通, 拉动城市商品市场的发展, 加快市场开拓的步伐。当前,我国旧货调剂试点单位已有一批办在县城和城乡结合部。它们对于城乡的旧货流通无疑起到了重要的促进作用, 并显示出了蓬勃的生命力。今后还要适当增加这些地区的试点数量,鼓励发展城乡地区的旧货交易。同时,还可通过国家税收政策的扶持,鼓励城市的旧货连锁店向县城和农村延伸,直接把农民需要的旧货送到农民手中。并可在交易方式上灵活多样,比如农产品替换、扶贫开发、合作联营等等,以满足农民生产生活的需要,不断开拓广大的农村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