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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广州零售商业从实体零售占地为王，到电子商务迅猛发展，乃至目前以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为特征的新零售异军突起，进入新的发展阶段。目前人工智能技术已广泛应用于广州各业种实体店铺、超级市场和便利店等各种零售业态，以及商场停车设施等领域，并带来商业功能和业态业种上的一系列新变化。广州在消费和营商环境上的优势支撑智能零售的发展，零售业越来越智能化和去中介化，零售业态不断地创新进化。
关键词：趋势变化人工智能智能零售

    一、广州零售商业发展回顾

    广州零售商业伴随着改革开放的节奏向前发展，先是经历了以百货店为特色、以超级市场为特色和以连锁加盟为特色的实体零售，继而进入以线上与线下融合为特色的电商零售等发展阶段，目前正处于以人工智能应用为特色的新零售阶段。纵观广州零售商业的五次变革，都与经营管理理念以及应用技术进步密切相关。大润发创始人“输给了时代”的一声感慨，道出了零售商业人的真实感悟，也反映出零售商业更新换代浪潮之汹涌。从宏观趋势来看，广州零售商业总体日渐繁荣。初步统计数据显示，2018年广州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率仍超过8%，社会消费继续成为城市经济增长的第一引擎。

    （一）“占地为王”的实体零售发展时期（1978～2001年）

    在这一时期，广州零售业态经历了从以百货店到超级市场再到连锁加盟为主要标志的发展过程。在长达二十多年的发展中，实体零售竞争优势一直体现在拥有更多的商业经营物业，“占地为王”。20世纪80年代，百货店作为商品流通的主要渠道，成为广州零售商业的主力业态，占据不可撼动的领军地位。其中以创建于1959年的广州友谊商城以及创建于1991年的广百百货为代表，2018年这两者的合并成为广州零售商业头条新闻，彻底改写百货业“四强争霸”格局，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超级市场零售业态在广州的出现，则要归功于广州友谊商店的“试水”。1981年4月12日广州友谊商店正式试营业，成为广州首家同时也是中国大陆首家超级市场，卖场面积虽然仅有300平方米，却彻底改变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封闭交易形式，引领消费风向。随后，超级市场在90年代初期得到快速发展。1988年香港鳄鱼恤连锁店、东方眼镜专卖店先后在广州开业，拉开了广州连锁商业的帷幕。在90年代中后期，连锁经营这一商业模式逐步渗透到几乎所有商业业种，迎来多种业态协同发展的繁荣格局。在这一阶段，广州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也快速增长。2001年广州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达1248.28亿元人民币，自1978年以来年均增长19.42%（如图1所示）。
 
图1 1978～2001年广州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及增速

    （二）“触电”“上网”的电子商务发展时期（2002～2016年）

    在零售业态创新领跑全国的同时，广州在1995年就制定了信息产业发展规划，并在2001年出台文件鼓励企业加快推进信息化进程，广州电子商务迅猛发展。原广州商业信息服务中心统计数据显示，2002年广州电子商务交易总额已达179.92亿元，并逐步应用于房地产交易、跨境商品交易、网上服务、在线旅游等领域。2014年广州电子商务交易总额达5436.07亿元，自2002年以来年均增长32.85%，预计2020年将达到3万亿元。在这一时期，广州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再次实现快速增长。2016年广州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达8706.49亿元人民币，自2002年以来年均增长14.12%（如图2所示）。
 
图2 2002～2016年广州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及增速

    （三）基于人工智能的新零售异军突起（2017年至今）

    一些研究者认为新零售缘起于2016年底马云杭州演讲，并兴起于2017年初阿里巴巴与百联集团达成战略合作关系之时。因此有人将2017年称为“中国新零售元年”。从这一年起，广州“新零售”呈茁壮萌发之势。如珠江啤酒、珠江钢琴等企业均与阿里云联手，各自布局后端服务市场；美赞臣选址广州太古汇，捆绑在线购物平台和智能母婴室，实现商业模式创新；华辉拉肠借助深度学习算法提升消费者的体验感；盒马鲜生进驻广州。《2018年广州市政府工作报告》更明确提出要重点发展新零售业态，广州零售商业依托新零售业态的创新，迎来新的发展机遇。2018年广州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为9256亿元。

    电子商务在一定程度上迅速取代了传统商业模式的存量，或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传统模式的减量，但是进一步的发展遇到瓶颈。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发展，促进了电子商务新业态、新交易方式的创新与发展，特别是5G网络未来的普及推广和《电子商务法》颁布实施，将推动广州电子商务快速步入“人工智能”阶段。在这一阶段，互联模式彻底改观，技术支撑发生质变，供应链发生重构。随着互联网发展，广州零售业在人工智能技术应用、回归商业本质、跨界融合以及规范化、法制化等方面展现多变的前景。从广州城市商业的角度来看，基于人工智能技术的“新零售”可以更为准确地概括为“智能零售”。

    网经社旗下电子商务研究中心发布的《2018年中国新零售“50强榜”》，比较客观地展示了全国“新零售”的强势企业。在这些密切接触智能零售的“50强”之中，总部设在广州的有鸵鸟便利店、F5未来便利店、神奇屋、钱大妈、网易严选、EASYGO 6家，“50强”中的半数有在广州开店。这一数据，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基于人工智能的新零售——智能零售在广州的发展势头。

    二、智能零售——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于广州零售商业的现状

    （一）人工智能应用于广州各业种实体店铺

    人工智能应用于广州实体零售，以京东“JOY SPACE”无界零售快闪店、天猫智慧母婴室以及天猫汽车无人售卖店为典型代表。其中，京东无界零售快闪店位于越秀区中华广场前，融合物联网、机器学习、智能识别等人工智能技术，实现搭建文化娱乐与消费体验深度融合的“一站式”无人购物场景。人工智能技术的体现主要在于刷脸支付、智能识别化妆镜、大数据筛选精准营销等功能的实现。天猫则联手美赞臣选址广州太古汇，布局“在线购物+”智慧母婴室，应用智能感知技术设置，如智能感知免洗洗手液、智能垃圾桶、自动奶粉机、智能配对手环等各类智能设施，并嵌入“天猫云货架”网上购物平台，为母婴产品零售模式创新提供标杆。此外，阿里巴巴还联手福特汽车，在广州开设了全国第一家汽车“无人售卖店”。“无人售卖店”更准确的说法应称为汽车“自助售卖店”。汽车“无人售卖店”更多是借助大数据筛选、人脸识别、精准营销等人工智能应用，优化当前整车销售的消费体验场景。当前汽车“无人售卖店”只实现了汽车服务第一个“S”的优化升级，未来仍需继续深耕汽车零配件、售后服务以及信息反馈等领域，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汽车服务人工智能“4S”店。

    （二）人工智能应用于广州超级市场

    人工智能应用于广州超级市场，以阿里巴巴旗下盒马鲜生、永辉超市旗下超级物种、京东旗下7FRES以及苏宁旗下苏鲜生为典型代表。其中，盒马鲜生属于阿里集团旗下“超市+餐饮”智慧超级市场业态，人工智能技术的嵌入主要在于依托盒马App，在后台实现客户大数据管理以及内部管控，提升用户黏性。截至2018年底，盒马鲜生在广州设置的门店共有6家，其中越秀区1家、海珠区1家、天河区1家、白云区2家以及花都区1家。盒马鲜生的经营优势基于两点：一是质量管控，所有商品都是精挑细选并标准包装，让消费者确实感到“买得放心、吃得舒心”；二是“餐饮+购物”深度融合，或者可以称之为“海鲜批发市场+后台加工”购物模式的升级版。后者看似简单，实际上是依托人工智能技术，切合消费者需求，提升了场景体验感。盒马鲜生的“半小时免费送达”配送服务弥补了到店收银、就餐排队时间长的缺陷，凸显了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效果，却限制了门店规模扩张的步伐。目前盒马鲜生门店的辐射半径不超过3公里，在3公里辐射范围内的消费流量能否支撑门店经营成本尚存疑问。广州市行政区域面积为7434.40平方公里，按照半径3公里计算，盒马鲜生要全面覆盖整个广州市，就需要投入大量资金设置约263家门店，这与盒马鲜生的轻资产经营理念并不符合。因此，优化门店的消费环境，是盒马鲜生下一步须攻克的难题。值得欣慰的是，盒马鲜生正在这方面下功夫，其关于无人餐厅的探索本身就是一种改进。

    与盒马鲜生有所区别的是“超级物种”。“超级物种”是永辉超市依托自身生鲜供应链，以“生鲜+餐饮+超市零售”模式，针对城市高端消费人群而打造的零售新业态，属于高端生鲜食材体验店。“超级物种”通过线下门店+线上App、微信公众号、小程序等，为消费者提供全场景体验，快速成为实体超级市场中的“独角兽”。截至2018年底，“超级物种”在广州的门店有3家，其中天河区1家、白云区2家。首家门店选址于广州M+PARK漫广场，在广州率先实现无人机配送。据商家介绍，“超级物种”目前线上线下日订单量达到300万单，显示出巨大的市场潜力。

    （三）人工智能应用于广州便利店

    人工智能应用于广州便利店，目前以F5未来商店、Easy Go无人便利店以及苏宁小店为代表。F5未来商店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无人值守智能化经营模式，日常经营主要依靠快消品售货机、鲜食商品售货机、冲饮售货机以及自动餐桌清理设备来实现。当然，人工智能在便利店的应用，目前仅仅体现在最初级的商品销售功能上，如何提升消费场景体验以及实现及时到位的商品补给系统，则是进一步升级的重点。Easy Go“无人便利店”位于中华广场内，通过物联网射频识别技术，结合微信支付小程序，实现“拿完就走”扫描结算。相比之下，苏宁小店则有所不同，主要采用“APP下单+线下配送”模式，消费者通过扫描App中商品的二维码并进行结算，可以选择到店自提或是配送到家。此外，苏宁小店还针对特殊消费群体，设置无人货架和自助售卖机。截至2018年底，苏宁小店广州门店共有75家（如图3所示）。目前苏宁小店面临的主要瓶颈是盈利模式的问题，公开数据显示2017年以及2018年1～7月其仍没有实现盈亏平衡。
 
图3 截至2018年底苏宁小店网点区域分布情况

    （四）人工智能应用于广州商场停车设施

    停车便利性是影响消费者购物体验的重要因素。广州各大商场大多意识到这一问题，陆续都在停车设施智能化技术创新方面加大投入。人工智能在商场停车场的应用主要是通过车牌识别、自助寻车、车位感知、自动支付等途径打造无人值守智能停车场。无人值守智能停车场管理系统主要由APP智能终端、监控系统、车位管理系统、区域动态寻车系统、电子支付系统、大数据分析平台、电子停车券、数据集成接管理系统以及停车场硬件设备等部分组成，应用效果较好。

    目前，广州无人值守智能停车场两种主要的运营模式，都是在智慧停车场管理系统、智慧停车管理云平台的基础上，以运用图像识别技术对车牌、车型等特征自动识别采集为主，结合双枪识别系统、空中运维、便捷支付系统等，实现无岗值守。主要的区别在于无牌车辆的识别方案，第一种模式设置纸票机（如图4所示），其主要应用于大型商业综合体，如天河城百货、正佳广场、太阳新天地购物中心等；第二种模式则设置微信扫码（如图5所示），其主要应用于中小型商业场所，如丽影广场、保利克洛维时光里商场等。此外，主要由车主绑卡、车主停车以及代扣费用三个环节来完成的无感支付，也是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于商场停车场的一个重要方向。
 
图4 应用于大型商业综合体的智能停车管理系统解析
 
图5 应用于中小型商业设施的智能停车管理系统解析

    人工智能化停车场，已成为消费者全场景体验的必备选项和现代化城市不可或缺的基本设施。人工智能技停车场是人工智能商业尤其是“智能零售”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也是振兴实体商业的重要条件。

    三、人工智能给广州零售业带来的新变化

    （一）商业功能上的新变化

    首先是场景升级。智能零售覆盖范围不断扩展，并直接向用户延伸，以更全面的购物渠道、更灵活的配送方式，使消费者、商品和消费场所之间的连接更为紧密，补足最后一公里消费场景空缺。虚拟现实技术的成熟使消费者可以在更为接近实际使用场景的环境下进行产品试用，如虚拟试衣、虚拟试妆等，获得更为直观的消费体验。

    其次是服务升级。人脸识别、客流大数据分析、用户商品兴趣识别、智能平台导购、刷脸支付等技术的融入，为无人值守零售业态的发展提供技术支撑，人工智能技术渗透至消费者进店、逛店、导购到结账等各个环节。大数据可以帮助商家更深入了解消费者，根据人群特点提供更为合适的商品推荐，提升购物体验。

    再次是物流升级。在5G环境下，搬运机器人、拆卸机械手、无人驾驶运输车以及无人机等智能产品在物流配送领域的应用，将进一步解放人力，提高配送效率。亚马逊公开的测试数据显示，仓库的搬运机器人工作准确率几乎接近100%，并且与人力搬运相比较整体工作效率提升3.5～5倍。在无人驾驶运输车以及无人机的应用上，广州已经积蓄了相当的能量，完全有可能走在全国城市物流配送的前列。不过受限于当前道路交通以及航空管理的相关规定，广泛的市场应用仍有待时日。

    （二）业种业态上的新变化

    首先是无人店铺的出现。智能零售是在互联网、移动网、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条件下所进行的市场营销活动，能够实现智能交易、智能物流配送，包括智能交易环境、智能消费、智能支付与结算、智能逆向物流和再生资源等的全过程、全渠道的零售。如京东“JOY SPACE”无界零售快闪店、天猫汽车无人售卖店、F5未来商店、Easy Go无人便利店等智能零售业态的创新。

    其次是非现金交易的普及。无现金交易的迅速发展主要依赖于多种电子支付方式的出现，如网上银行、移动支付、微支付、非接触式终端等支付技术等。这些技术的推广应用衍生了商品零售交易活动中的新的支付和结算方式。消费者在超市、便利店等线下实体店使用手机网上支付结算逐渐成为首选的支付方式。无现金交易已成为趋势，截至2018年6月底我国网络支付用户规模达5.69亿，其中手机支付用户规模占比就达到99.47%。据报道，2019年春节期间，银联网络交易总金额破万亿元，网联处理跨机构支付交易45.5亿笔，有4.5亿人参与支付宝集五福活动，有8.23亿人收发微信红包。新支付方式已经渗透到居民日常消费中，支付新体验意味着新的消费增长点正逐渐显现，将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持续动力。据《第42次中国互联网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披露，截至2018年6月底我国居民在线下消费首选使用手机支付的比例为29.92%。广州市社会科学院完成的《广州城市居民消费特征调查报告》显示，广州城市居民智能手机的拥有率达97.3%，高出全国城乡居民智能手机拥有率18.1个百分点。

    四、展望人工智能背景下广州零售商业的发展趋势

    （一）从消费水平和营商环境看广州智能零售

    支持一所城市智能零售发展的主要因素是城市居民的收入和消费水平、教育水平、科技水平、城市竞争力和营商环境。据广州市统计局公布的数据，广州在2010年人均GDP已达84568元，按联合国的标准开始步入“高收入”城市行列。2018年人均GDP达到157668元，属于全国最富裕的城市之一。

    目前，在广州的产业结构中，第三产业占比已经超过七成。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构建的人类发展指数（Human Development Index，简称HDI）来衡量，2016年广州人类发展指数为0.869，居中国35个大中城市首位，其中预期寿命指数居35个大中城市的第六位，教育指数居第三位，收入指数居第二位，这说明广州已经进入高水平人类发展阶段。包括人工智能、航空航天、生物技术、光电芯片、信息技术、新材料、新能源、智能制造等高精尖科学技术，被称为“硬科技”。2017全球“硬科技”创新大会，将广州的城市“硬科技”发展综合指数排在各大城市的第三位，仅次于北京和上海。

    另据《中国城市流通竞争力报告》，广州的城市流通竞争力连续多年一直保持前三的地位，2015～2016年的评价结果广州位居第一。广州是现代化程度和商业发展水平相当高的城市，商业流通资源丰富，资源配置和布局比较合理，商业基础设施完善，商品流通总量大，商业服务优良，商业流通在国民经济体系中地位突出，对城市经济社会发展的贡献作用较大，第三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将近80%。

    《福布斯》连续多年将广州评为中国最佳商城城市。《2017年中国城市营商环境报告》，根据软环境、市场环境、商务成本环境、基础设施环境、生态环境、社会服务环境六类指标，对全国35个重要城市进行测算，广州名列第一。

    上述列举，除了统计局的统计信息之外，均属于民间评价，具有很强的客观性，充分说明广州智慧零售的发展具有坚实的基础和强大的支撑。

    （二）从电子商务的演进看广州智能零售

    移动互联网即将进入5G时代，由于电子商务的极大普及与广泛应用，它将成为5G时代最基本、最普通、必需的交易方式、生产方式、消费方式和社交方式。在商业零售领域里，甚至已经没有必要突出强调电子商务了。以5G通信网络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正处于互联网跨界融合和群体突破爆发期，精准匹配、交互式购物等新的商业模式不断涌现。以大容量数字产品、三维位置服务、全息商品展示等应用领域新的突破为标志，5G移动通信网、下一代互联网等新的网络技术将持续为电子商务创新发展提供支撑，永续扩展创新空间。由于人工智能技术深入而且广泛的应用，零售业越来越智能化和去中介化。通过人工智能体系实现市场营销以及供应链管理的全过程，极大地降低电商平台的运营成本和消费者的搜寻成本。

    智能零售运作模式必须服务于实体经济。商业的本质是“促进商品流通的经济活动”，只有以实体商业为本，智能零售才能具有持续强大的生命力，而不是破坏或者挤垮实体商业。智能零售将更加回归商业本质，立足于降低整个社会经济的交易成本，提升全社会的整体效率。回归商业本质，满足消费者和企业的个性化需求，优化商品流通渠道、供应链和市场资源配置，将成为智能零售的基本逻辑。

    当前广州智能零售尚处于萌芽阶段，发展势头很旺。为引导智能零售走向良性发展的轨道，需要借鉴电子商务发展的经验。众所周知，电子商务交易规模快速增长的同时，存在网络欺诈、物流迟缓、假货水货等问题，成为制约电子商务可持续健康发展的瓶颈。2000年至今，从国家到地方累计出台了数百个关于规范管理的行政法规试图修补电子商务的漏洞。于2019年1月1日开始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子商务法》把与电子商务相关的各类交易活动和交易关系正式纳入法律轨道，进一步了优化电子商务营商环境。电子商务在法律的框架之内创新与发展，再也不是法外之地或“免税天堂”。所以，智能零售一定要重视电子商务发展的前车之鉴，从一开始就需要重视法制化的规管与引导。

    （三）从业态创新看广州智能零售

    零售业态创新，既是广州商业的传统，又是广州商业的优势。可以预见，在已经起步的智慧零售的发展上，广州必将保持领先的势头。

    自助式“无人零售”不断改进，智能零售逐步发展。是否有人值守并非零售商业发展的核心所在，“无人”零售业态的发展，根本之处不在于是否真正实现彻底的无人值守，而在于提升消费者购物满意度。未来自助式“无人零售”发展方向，应是进一步挖掘人工智能技术应用深度，提供更胜于人工服务的服务。否则，纠结于经营形式上的创新而抛弃零售商业的本质价值，最终将失去顾客，导致商业模式创新的失败。

    全面迎合个性消费，场景互联方兴未艾。由于科技的助力、人工智能服务质量的提升，智能零售在服务方面将有更明显的升级，将更加适应个性化消费的要求，满足消费者对定制化、个性化服务的巨大需求。为消费者提供极致的购物体验，是未来智能零售制胜的重要因素。体验与购买的融合，“线下体验，线上购买”“线下拉新，线上复购”等模式，为零售商、品牌商新力量。下单提货无缝对接，“线上下单，门店自提”“线上线下同款同价”等策略，使购物过程更加流畅。

    线上线下跨界融合，数字化协同发展。基于新的消费需求，智能零售将“资源共享”和“合作共赢”作为核心经营理念，从规模、产品、营销、多元化等多重维度出发，创新协作模式，搭建起安全、高效、互利互惠的多层次、跨界整合的新的智能零售生态系统。线下传统零售企业必将经过数字化改造和提升这道门槛，通过分析和应用大数据，并且依托线下门店的零售经验，通过互联网创新扩展零售通道的方法和路径，实行线上线下同价，提高运营效益。线上零售企业也不以是否在线而画地为牢，同样注重线下业务，充实消费者的线下体验，实行线上线下双向拓展。网络零售不可能完全取代实体零售，随着人工智能技术应用的发展，将通过数字化达成线上线下共享库存、物流以及服务，实现资源优化整合的零售商业格局，零售业线上线下的界限必将逐渐模糊淡化。永辉超市的经营策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这一发展趋势，永辉超市既不依照实体店扩张的传统旧套，也不走在互联网上“烧钱”的初级门道，而是努力将“到店”的长板做强，将“到家”的短板补齐，在新开大卖场的同时，发展小型店和迷你店，并且重点探索包含智能零售的“超级物种”。